1997年,三个年轻人给金融危机下的香港,下了一封病危通知书
这个时代病了,同样的这个时代下的年轻人就不能幸免了。陈果在1997年上映这部影片的时候,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或许他如同片中的阿秋一样,觉得自己很颓废。不难理解,当年拍摄香港制造的时候,陈果仅仅有五十万的预算,而且这笔钱还来得特别的坎坷。就是这样的条件下,陈果因拍摄了《香港制造》而一举成名,但是片中的阿秋却没有这么幸运。
为什么会说陈果是在用片中的青年人来给当时的大时代下了一封病危通知书呢?我们其实并不难理解。1997年是一个伟大的日子,对于我们国内的人来说,1997年意味着香港回归。意味着我们国家洗去了百年的耻辱历史,然后重新吐气扬眉等等。但是对于香港人来说,这一年并不仅仅有着美好的明天。因为这一年还是亚洲金融危机的元年。
曾经的亚洲四小龙从那一年开始变走向了没落。而这个重大的历史转折点,被陈果抓住了。而且用一种独特的手法拍摄出来了。
当人们处于重大历史转折期的时候,最年轻的一拨人是非常敏感的。如果年轻人都怀揣着梦想每天去奋斗,那么这个社会一定是朝气蓬勃的,但是如果年轻人整天惶惶不可终日,然后就是逃学,吸毒,打架,泡妞的话,那么这个社会一定是出了问题的。陈果当时的目光很独到,因此他看到了这个题材的重要性。而时代的更迭对于艺术家而言,则是一个契机,因此,本片过后,陈果开始崛起。
阿秋与片中的两个好友共同组成了这个时代,三种人群的写照,阿秋代表的是最普通的一种人。如果阿秋的形象是一个乖乖少年的话,那么这个社会的希望还是存在的,但是很可惜,阿秋代表的最广大的青年人并没有醉心于学习。而是在大好的年华下开始试探这个社会的底线。
年纪轻轻就跟人混社会,然后每天过着浑浑噩噩的日子。希望是什么?阿秋并没有时间去考虑这一切。等到了他开始认真地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更多的问题就来到了。
期间一个细节显示,人们总是愿意寻找自己认为是对的东西,即使这个东西并不对。社工让阿秋帮忙寻找问题少年,但是却忽略了阿秋本身就是一个问题少年。这是一个阿秋自己都能理解的问题,但是社工却没有这么认为。
阿秋意外的遇见了两个女孩,一个女孩是跳楼的阿姗,而另一个则是患病的阿屏。于是阿秋的郁闷更加的严重了。因为捡到了阿姗的遗书,阿秋开始每天都做梦梦见阿姗。而遇见阿屏之后,阿秋开始重新考虑自己应该做点什么了。这两个女孩都是阿秋生活改变的转折点,但是这个点对于阿屏来说却有着另外的一番滋味。
因为阿屏对于阿秋有一点点的崇拜,因此阿秋固执的认为自己应该去做点什么的。接下来演绎的故事都是阿秋在用极端的方式来证明自己不是一个废物。但是,通常当阿秋开始有这种想法的时候,自己就已经是一个废物了。只有懦夫才会用武力来彰显自己的能力,而强者并不需要任何衬托的东西。阿秋赢得了短暂的胜利,但是却陷入到了更深的颓废当中去。
阿屏不知不觉的就爱上了阿秋,但是阿秋一点都不知道。阿屏的爱很简单,但是也很犹豫,毕竟自己的病是他们之间最大的距离。阿秋可以不在乎,但是阿屏却不能不去面对。渐渐的,在这种折磨之下,阿屏也理解了那个跳楼的女孩阿姗的心理活动了。于是在阿秋生命垂危之际,阿屏依然选择了跟阿秋一起离开,只不过后来的结局却有点唏嘘。
阿龙被阿秋当作是家人,虽然在片中饰演一个傻子,但是阿龙却是比阿秋更为清醒,或者说他更像是一个正常人。傻子是不需要隐藏自己的,因此在现实中,傻子可以肆意的表达自己的情绪,比如说看见阿屏会有生理反应以及毫不掩饰自己对于阿屏的喜欢,即使她是阿秋的女伴。
但是阿龙的下场也很悲惨,即使是你想做一个人畜无害的人,但是总是会有人让你的生活变得糟糕糜烂。阿龙最后惨死街头这样的结局使得最为普通的正常人都失去了应有社会资源,可见这个社会病得不轻啊。
影片最后的伟大领袖的寄语很说明问题,当我们将希望寄托于年轻人身上的时候,就应该好好看看年轻人到底怎样?这个社会对于年轻人是不是很友好等等。很明显,当这个社会需要年轻人为它开药的时候,他真的是病得不轻了。